1978年,最后一位天花感染者,死于实验室里被“囚禁”的病毒样本
1978年,最后一位天花感染者,死于实验室里被“囚禁”的病毒样本
纵观人类的历史长河,病毒从未停止折磨人类,根除病毒曾经只是人类的梦想,而一代一代人也从未放弃与病毒的斗争,在这场大战中,并非人类总是输家,很多病毒都被我们彻底消灭,比如天花。
图中显示的天花病毒,看上去像是一幅油画,每个病毒的蛋白质衣壳被显示为浅黄色,病毒的遗传物质显示为红色,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它却非常凶残,多次想要致人类于死地。
人类与天花的斗争可以追溯到1万年前,距今约一万年前,非洲东北部出现了一种致命的病毒。这种病毒通过空气传播。能感染皮肤、淋巴系统的重要脏器如骨髓、脾脏等。被感染者会出现高烧、呕吐和全身皮疹,三分之一的人在感染后两周内死去。幸存者则全身的皮疹化脓结痂,留下终生不退的丑陋疤痕。这一切的元凶就是天花病毒。
天花病毒的传染性强,致死率高,在历史上天花一度被称为“死神忠实的帮凶”。但它却最终栽在了人类的手里。天花疫苗是人类发明的第一支疫苗。天花病毒开始被人类打败。
1972年出生的拉西玛是人类发现的最后一位自然感染主天花病毒的病人,他在1975年被治愈,后来人类又发现了最后一例自然感染次天花病毒的病人则是阿里马奥马阿林(一位索马里的驻院厨师),他于1977年被治愈。
在阿里马奥马阿林被治愈之后,WHO已经认定天花病毒被彻底消灭,仅有的天花病毒都被封存在实验室里,用作研究。为此WHO开始在全球内尽量少地存储天花病毒。
不过依然有许多的科学家也在想要获取天花病毒样本,比如英国伯明翰大学医学院的亨利·贝德森,他一生致力于研究天花病毒。经过不懈的努力,1978年贝德森终于如愿以偿得到WHO的批准,允许他在伯明翰大学保留并研究天花病毒直到年底。贝德森的实验室因此成为极少数拥有天花病毒样本的实验室。
然而WHO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这次批准居然会让天花病毒再现人间。
最后一位感染天花的人
在贝德森的实验室楼上,居住着一位女性医学影像摄影师,她的名字叫珍妮特·帕克。1978年8月11日,珍妮特突然感到头痛,肌肉酸痛。到 8 月 16日 左右,她开始出现皮疹,于是去看医生,开了点抗生素。但是,用了两天药,没什么起色。令人忧心的是,她的脸上、四肢和躯干开始长水疱和斑点,这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症状了。
最后她虚弱地难以维持站立,皮疹非常严重,双眼视力也渐渐变差,到后来失明了。珍妮特最终被送往一家隔离医院,人们才意识到,又一例天花病例出现了。
这件事情惊动了全世界,已经消灭的天花病毒为何会重现于世,为了防止天花病毒再次扩散。英国医疗团队开始对大规模人群进行排查和预防。与帕克夫人有过接触的所有人,全都进行隔离筛查,从最亲近的父母到修洗衣机的工人,再到帕克出门时有可能直接或者间接接触到的任何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很快,在这个小城中,就有 260 多人被隔离观察。
而在排查期间,贝德森已经敏锐地知晓,天花病毒是从自己的实验室泄漏出去的,作为终生研究天花病毒的科学家,却让天花病毒重现于世,他感觉愧对世人,选择了自杀,五天后,珍妮特也没能逃过天花病毒的毒手,去世了。她是最后一位感染天花病毒的人,而杀死她的正是“囚禁”在实验室中的天花病毒。
随着帕克夫人的病逝,英国专门成立了调查组,对这次事件进行彻底调查。经过将近 1 年的调查,在 1980 年 7 月底,形成了一份长达 200 多页的调查报告,在这份报告中,肯定了帕克夫人感染的天花病毒来自贝德森实验室,但是无法明确天花传染的路径。整个病毒泄露事件,被公认为是研究员没有严格遵守安全防护协议,才让病毒有机可逃。在调查报告中显示,许多人进出实验室时未消毒防护衣与手套,过滤装置十年以上未曾检修。
天花病毒是否需要彻底销毁
尽管伯明翰大学事后被判无罪,但在泄漏事件发生一年后,伯明翰大学对医学院进行了熏蒸杀毒,帕克住院的病房直到五年后仍然被封锁。
而各地方实验室的天花病毒样本也被销毁,少量剩余的天花病毒样本都被转移到了美国和俄罗斯的实验室中保存。它们分别位于美国佐治亚州首府亚特兰大市的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的国家病毒和生物技术研究中心。1979年10月26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宣布:全世界已经消灭了天花疾病,天花病毒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消灭的病毒,
不过,依然有许多人担心美国和俄罗斯的实验室会泄漏,虽然生物实验室技术安全系数越来越高,但因管理和程序漏洞所带来的病毒泄露,比技术安全漏洞带来的泄露更令人忧虑。
持有这些观点的科学家坚决认为需要将这最后的天花病毒给销毁,为此,WHO多次开会,责令美俄销毁天花病毒,但是美俄都一再拖延,直到现在。
不管美俄处于什么样的考虑,但当人类发现并存储了天花病毒这种最微小的致命颗粒后,它就成为了悬在大众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未来我们面临的不仅是泄露、传染的可能性,甚至还有病毒恐怖主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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